近来总是做梦,梦里有枯山断水,有旧时庭院,有孤月高悬,也有一些往事的影子。
有时候会有人,她偶尔经过,坐在餐馆桌边翻翻杂志,窗外是古城新雪的下午,我离开学校,坐公交去找她。
其实也不过是见上一面,随便说个一两句什么罢了,囊中羞涩了偷偷抱怨两句,戒糖之中就想吃红烧肉,过两天去考试,文本还没有记牢。促膝半晌,知道彼此都好。而后一别两宽,醒来……醒来了,也就忘了。
死与生之间,原来也不过就这么远。自那年以来,再没有金戈铁马,没有山海明光,只有茕茕孑立,形影相吊。
我心上是一道伤口,它化为沟壑,化为深渊,化为无止境的孤独境地,终我一生也难释怀。
人在天涯啊。